黑白宇宙

搞一点竞体。扩列ing
光说不做专业级选手。

【足球同人/巴黎梅】Madame Paris

*我会写一些南极圈cp

*避雷:战队拟人+泥塑性转,非足球AU

*巴萨梅溢出

*Riches(里切斯)←Richesse(法语:财富)

Lione(莱欧娜)←Lionel(莱昂内尔)

*深情男二上位史,ooc玛丽苏文学,角色观点不代表作者观点

1.

  巴塞罗那无法与当家巨星莱欧娜·梅西完成续约,如此轰动全球的新闻,当它真正成为现实时,也不过是社媒上短短的一句话。

  诺坎普大剧场外车水马龙。这位夫人的巨型海报尚未撤下:腼腆温柔的微笑,精致美丽的容颜,高贵典雅的姿态,以及右手无名指上折射着璀璨光芒的戒指。

  人们争相向她膜拜,为她痴狂。仿佛在严厉地质问,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按车喇叭,以此放大不满;又或者跪伏在阿根廷女星的脚边,掉下悲痛的泪水,乞求她降下垂怜,再给这座陷入伤痛的城市一个机会。

  然而莱欧娜并不能说话,她甚至没有哭泣的权利,只能维持着她那印刻在歌迷骨血里的端庄柔和的微笑。

  她坐在自家豪宅的泳池边,舍不得摘下那枚漂亮宝贵的戒指。接通丈夫的电话时,她的笑容一时凝滞,但也只是一小会,依旧用她征服全球的嗓音如常应答。

  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

  和她以往该说的并无差别。她总是相信她的丈夫,哪怕付出二十一年的黄金年华,历经种种辛酸苦辣,也从未质疑过他。

  挂断电话,她呆坐许久,脸上仍是标志性的笑容,美好得像是一幅传世的名画。然而她终究还是落下眼泪:冲刷掉所有光鲜亮丽的油墨,余下的只是一个无人体会的、伤痕累累的可悲的灵魂。

2.

  莱欧娜替自己保守着一个疯狂的秘密。

  人们知道她来自遥远的阿根廷,带着蓝白色旗帜的忧郁和神秘,像一个令人如痴如醉的谜。但他们不知道,当她鼓起勇气,牵起少年的手,毅然决然地踏上横穿大西洋的客轮时,那份快要冲破她胸腔的激动与喜悦。

  海鸥的叫声夹杂着汽笛的轰鸣,甲板上扑面而来的风带着海水腥咸的味道,吹动她乌黑的长发。她想要尽情地歌唱,尽管她唱不出流利的句子,磕磕绊绊,不停地咳嗽。

  可她是自由的,像飞向地平线的海鸥,像飞跃喜马拉雅山的雄鹰。她知道她爱的男孩正带她远离无法高歌的苦土,他们将去往一个充斥着浪漫乐曲的、仙境般的国度。

  虽然她热爱养育她的广阔草原、罗萨里奥的阳光,每当海天相交的远方出现第一抹霞光,她就跪在船尾,遥望来时的方向,虔诚地为家人祷告,但她仍然要远走高飞,为她引吭高歌的梦想,为她一念心动的爱情。

  少年就像高贵的王子,乞怜她思而不得的愿望。尽管他并不只是向她发出邀请,船上还有许许多多背井离乡的少女,但她还是坚信,她会是他的最终伴侣。

  拉玛西亚的岁月很艰苦,一天劳累至极的发声训练后,少女们经常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。只有她乐此不疲,哪怕夜色已深,仍要站在空旷的庭院里对着月亮吟唱高歌。

  少年兑现承诺,治好了她的嗓子。对一个天真纯粹的少女来说,能够尽情地歌唱是她唯一的渴望。她忘记了漂泊在外的孤独、日复一日训练的疲惫,她眼里只有一方小小的舞台,只有她和她的少年。

  后来她如愿以偿,踏着小心谨慎的试探的步伐,走上诺坎普的舞台。这个坐满十万人的震撼的大剧场,气氛热烈时,欢呼呐喊如山崩海啸,仿佛要将一个人瞬间吞噬。

  却屡屡因为她陷入无人敢言的寂静。没有人不会沉醉于她甜腻动人的声音,当她站在舞台中央时,所有人都要向她聚焦。

  无人质疑,她就是诺坎普的女王。

  在她之后,拉玛西亚仍然源源不断地送出一批批少女,巴塞罗那也签下一个又一个明日之星,却再未出现一个莱欧娜·梅西。她是独一无二的。

  当青年单膝跪地,深情地亲吻她的手,为她戴上价格不菲的戒指时,巨大的幸福占据她的头脑,她的灵魂激昂地鼓动着,驱使她发出珍重的誓言:我将永远和你在一起。

  这世间爱她的人很多,可她爱的人只有一个。人们为她许定终身感到遗憾、可惜、失望,甚至因爱生恨。这些情绪不会消失,却也随着他们长久的婚姻变得越来越少。

  时代喧嚣沉浮,数十家顶尖豪门搅弄着欧洲的风云变幻。一捆捆钞票被投入这方能收获暴利的混乱的水潭,无数明星在他们之间辗转。还好这些从未困扰她。

  她不止一次向忠诚无二的歌迷保证:她的家就在这里,她将永远留在巴塞罗那。

  一人一城是一个美好的童话。从十三岁踏上西班牙的土地以来,她一直像童话里的公主,生活在诺坎普的灯光月影、两情相悦的完美爱情和歌迷的狂热追捧中,不问世事。

  然而成年人的世界没有童话。

3.

  莱欧娜踏着从容稳重的步伐,一如她往常闪亮登场时,走上发言台。尽管仍然是美丽动人的不老容颜,标志的好看的微笑却寻不见踪影,取而代之的是肉眼可见的憔悴。

  虎视眈眈的各路媒体不需要知道她因何如此,他们大可尽情歪曲。刺眼的白光争先恐后亮起,将这位夫人的一举一动尽皆记录。

  巴塞罗那大大的logo挂在她身后,仿佛不久前的消息只是一场噩梦,她仍然是这家百年豪门最耀眼的巨星。

  她一反常态地呆立,还未能说话,那双往常灵动勾人的焦糖色的眼睛微微眨了眨,率先表露了她的情绪:落下了眼泪。

  她许久未曾哭过了。即使近年来巴萨经营不善、财政吃紧,即使去年心生去意,面对全球的媒体,她依然微笑以待。

  巴塞罗那的人民都以为,她是不会哭的。

  眼尖的媒体人发现,她的右手无名指上空空荡荡,只留有一圈淡淡的痕迹,而非那枚她视若珍宝的戒指。

  她艰难地吐露出“Divorcio¹”这个词,仿佛活生生地剜下了自己心头的一块肉。她本以为自己早已心灰意冷,当她亲手将感情的证明摘下,放到丈夫手心里时,她以为自己已经倾尽了所有的温柔。

  可她还是悲伤,无法抑制地去回想。

  她的丈夫爱她吗?她愿意相信,答案是肯定的。但这份爱是怎样的分量?原先她并不清楚,只是天真地以为,必然是非常重的。

  现在她才明白,抵不过巴塞罗那。无论她再怎么心甘情愿地付出,以一己之力想要撼动他视若生命的事业的地位,是自不量力。

  他倒是也恳求她不要走,维持这段童话般的婚姻,然而代价是剥夺她的声音:不能再上台歌唱,只做他一人的夜莺。

  她还想要发声,想要歌唱。她不能答应。

  这样一想,似乎他们都是自私的人,固执己见,生生撕裂了彼此间的感情。她不能怪他,唯有独自咽下苦果。

4.

  里切斯不止一次地见过莱欧娜。

  这位美丽的阿根廷女星每年都会举办巡回演唱会,有时在欧洲,有时是全球。她甜腻动人的嗓音让所过之处全都臣服,巴黎也毫无意外地拜伏在她的石榴裙下。

  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,王子公园剧场再大,也只能容纳四万人前来朝圣。好在他作为巴黎圣日耳曼的话事人,每次都能得到一个位置极佳的座位。

  他虽然是穷苦出生,但早已忘记如何体谅穷人。他开着千万豪车,住着豪华别墅,为了开拓壮大在欧洲的事业,往往出手就豪掷千金,逼得其他豪门走投无路,处处碰壁。

  他仇家无数,几乎没有朋友。他们都说他生性顽劣、不可理喻,压根不知道豪门底蕴为何物,体内流淌的是黄沙和石油,而非纯正的血液。他视他们的言语攻击为气急败坏的诋毁,就当在看一场滑稽的小丑表演,依然我行我素,甚至变本加厉。

  他是有钱,但并非只有钱。当初敢于接手濒临破产的巴黎圣日耳曼,他自然很清楚欧洲的境况:那些自诩高贵的百年豪门,未必就真的高人一等,说到底都是赚钱,底蕴又如何?历史又如何?

  能赚钱的才是真豪门。他中东的王室,何来不如这帮血债累累的白种人之说?

  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,将所有人都打回原形。看着那些所谓的豪门百般挣扎,他一点都不同情:你好心想拉他们一把,他们可不会感激你。豪门的高贵和骄傲,怎么会允许他们对“暴发户”“土包子”说感谢?

  前些天皇马牵头,组建什么“欧超”,一反常态地特意预留了巴黎的位置。不过他可懒得掺和。怎么这时,他们倒承认巴黎也是豪门了?况且他从不逾越政治的红线,欧洲这摊浑水,他不想蹚得太深。

  巴黎圣日耳曼屡屡签下巨星,不知招来谁的眼红,抹黑他的绯闻越传越邪。他被塑造成不知轻重的、花天酒地的败家子,潜规则漂亮女星的、龌龊难堪的花花公子。

  叔叔纳赛尔曾希望他避嫌,无需总是亲自出现在王子公园。他却懒得攻破谣言,他知道那没用:他是稳重成熟的生意人,尊重旗下的女星,连婚都没结过……这些他说给谁听?谁会相信?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。

  他反而非常遗憾:在他想传点什么时,那些惯于颠倒是非的媒体却集体哑火了。

  他不止一次地坐在王子公园的VIP看台,倾听巴塞罗那的巨星天后甜美的歌声,遥望她精致美丽的容颜。他很少这么心无旁骛地陶醉于一场演出,因为他总是要保持清醒。

  巴塞罗那的灵魂、诺坎普的王后、阿根廷的国宝……这位夫人的赞誉很多,她身处层层的光环里,人们认为她是下凡的阿芙洛狄忒,将她捧得很高,旁人无法触碰。

  他看清她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,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。他遗憾太晚遇见她,不能做她能依靠的男人,也嫉妒那位得到她青睐的先生,尽管此前他们无冤无仇。

  难怪欧洲乃至全球的人们都说,谁臣服于莱欧娜·梅西的魅力,都不是意外。

  尽管明知得不到,他依然殷勤地献上邀请,送给她价值不菲的礼物,希望得到与她共进晚餐的机会。不是破坏她的婚姻,只是想多看她一眼,与她说上话。

  可惜这位忠贞不渝的夫人,连这样卑微的请求都不曾答应过。她不会知道,他渴望的不只是一句礼貌的“谢谢”。

  去年闹出离婚风波时,他第一时间递出橄榄枝。他知道她更青睐曼彻斯特的那位阔少爷,但仍然愿意搏一搏。那时他日夜盯着新闻,想从其中找出一条关于他的。

  遗憾的是,他的希望又一次落空。甚至曼彻斯特的那位,都成了全球媒体的养分。

  这位天后决定留在诺坎普,留在她丈夫的身边:一如既往地做巴塞罗那的夫人。

5.

  “您帮我预订了今晚的埃菲尔铁塔吗?”

  纳赛尔刚挂掉电话,就听到侄子迫不及待的询问。大巴黎的话事人早已不是容易热血上头的青年,语气却与之无二得激动。他正对着一面镜子,将西装整理得一丝不苟。

  “是的,Mon Chérie²。”纳赛尔不得不提醒他,“你只是去迎接那位夫人签约,而不是邀请她约会。”

  “夫人?对,您说的对,”他自动筛去了所有他不想听的词汇,“我应该迎娶她当夫人。您会为我们证婚的,对吗?”

  面对他的固执,老道的主席无奈,只能答应道:“如果你做得到的话。”

  他花费更甚以往的时间整理服饰,并向叔叔确认自己足够帅气,随后才坐上豪车,离开王子公园剧场。

  车窗两侧挤满极度激动的巴黎市民,他们拉起横幅,燃放烟花,在脸上涂抹油彩,一遍又一遍地高喊那位巨星的名字。没有人不抱以十分的疯狂、十分的忠诚。

  倘若没有警察阻拦,他们必定会将道路完全淹没,以此倾泻满腔的热情。

  越向前走,围堵拥簇的市民就越多,直至机场,已全然是黑压压的一片了。哪怕每人只发出一点微小的声音,都能汇聚成汪洋大海,毫不弱于诺坎普的万人声浪。

  尽管以他的身份,无需加入他们枯燥地站着苦等,但他仍然坚持下车,极有耐心地等待了近一个小时,直到那道万众瞩目的靓丽的身影出现在机场出口。

  莱欧娜没能来得及调整神态,焦糖色的眼睛一时凝滞,然后微微睁大,精致美丽的容颜染上惊讶的色彩,随后绽放出一个不太自在的笑容,显得有些可爱。

  人们齐声高呼她的名字,挥舞红白蓝三色的旗帜,或是举起“欢迎来到巴黎”的巨大横幅,空气中弥漫着烟花炸裂的刺鼻的硝烟味,天空也被染成阴沉的灰色。

  他们是那么的热情,那么的虔诚,为他们新的王后献上最隆重的礼赞。

  她不由想要歌唱,想将诚挚的感谢献给这些可爱的人。她已步入中年,不再如少女般天真纯粹,甚至堪称狼狈地被逐出二十一年的家……她要感谢他们,依然愿意给她十足的热情、欢呼和欢迎,让她觉得她这个垂垂老矣的妇人,尚且还能站上舞台。

  “欢迎来到巴黎,Señora。”他镇重地鞠躬,像个教养良好的绅士。只是漆黑的眼睛里饱含的深情,他不打算掩藏。

  莱欧娜当然看到了。她认识这位了不起的话事人,但好像从未正视:尽管他从未缺席她在巴黎的巡演,送过她不少价值昂贵的礼物,屡屡向她发出共进晚餐的请求。

  事实上,在她忙忙碌碌的前半生,她好像没有正视过家人和前夫外的任何男人。她始终被囚困在懵懂完美的童话里,围绕着诺坎普和巴塞罗那,任劳任怨地耕耘。

  眼下,占据她心神的东西忽然不见了。她觉得空空落落,甚至有些自暴自弃。

  很奇怪,她一直是个乖乖女。她做过最大胆的事就是踏上开往西班牙的客轮。也许她不知不觉被驯服了,只是她总是甘心做爱情的俘虏,直至被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。

  她昔日的友人一个个离开,她们也都警告她,不要成为没有自我的傀儡。可她没能听进去,她宁愿陷进泥潭,也不想挣脱。

  现在她总算醒来,尝试去接触、理解这个复杂的世界。她必须清楚自己是伟大的,有能力去做出选择的,是焦点,是核心。

  她不急于开启下一段感情,她已经尝透被抛弃的苦果。但给予一个执着忠诚的倾慕者回应,不论这是否意味着崭新的开始,都是应该的,且不会有任何人指责。

  毕竟她已经恢复单身,全球的男人们再次平等,谁都有机会获得她的青睐。

  只不过回想起面前这位先生曾经锲而不舍的付出,她难免为他加分不少:巴黎圣日耳曼是首家在她失意时邀请她的公司,他的热情让她动容,尽管还不算心动。

  她很愿意给这位久梦成真的追求者一个机会。这是不同她以往腼腆羞涩的叛逆,是她卸下婚姻的重担、重新拿回灵魂的掌控权后的决定。谁叫莱欧娜·梅西总是如此善良。

  因此她仍然是优雅温柔的微笑,不过特意摘下了手套,将左手递过去。

  他大大方方地牵起她的手,虔诚地轻吻她白皙的指尖,仿佛那本就是他该做的。

  亚洲人的眼睛漆黑深邃,能将陶醉和痴迷无限放大,“感谢您,Crecidas³señora。”

  他为她拉开车门,态度就像一个恭恭敬敬的仆人。纳赛尔投来不赞成的目光,认为他不该这样自折身价,他却无所谓:重要的是这位夫人,而不是他。

  她坐在他旁边,咫尺之隔,触手可及。他望着她美好而专注的侧脸,她右手托腮发呆时无聊可爱的模样,她在白纸黑字的合约上签下秀丽的字迹。

  现在她真正属于巴黎。而且也迟早将属于他:这一点他毫不怀疑。

6.

  纳赛尔将电话递到他手里。

  他躺进柔软的老板椅里,一手揉按着太阳穴,皱紧眉头,显得愤怒又烦躁。窗外的天色昏昏沉沉,这座浪漫之都灯火通明,唯有那座铁塔静静伫立,仿佛是一个冷漠固执的旁观者,这让他非常恼火。

  然而接过电话,听着对面的男人一本正经地阐述他莫须有的罪名,吐出一连串义正言辞的谴责,他非但没有发火,反而笑了。

  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违反规则。这些看似尖锐的指控,不过是装模作样的威慑。巴塞罗那高贵的会员们,还以为他们能趾高气扬地指责别人,他们永远不会从美梦中醒来。

  他原先将这个男人当作敌人,嫉妒其拥有世界上最好的女人。但现在看来,他不过是个受人掌控的可怜虫而已。

 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丢开莱欧娜,就算他说得再大义凛然,都会遭到全球的唾弃:莱欧娜甚至没能得到一场盛大的告别,只能面对一群冰冷的记者掉下悲伤不舍的眼泪。

  里切斯不同情他,也厌倦了嫉妒他。他总算尝到胜利是什么味道,也非常理解那些豪门的高傲:国王是不会同乞丐争论的。

  巴塞罗那老了。那些所谓的豪门都老了。

  他准备好做欧洲的新王了。

  “我了解你的态度了,先生。”他用流利的西班牙语,不紧不慢地答道,“那么麻烦跟我的律师谈吧,关于La señora⁴……哦,应该说,La madame⁵。”

  Doña⁶ Barcelona?那是过去式了。

  现在应该说,Madame Paris。

【FIN.】

Divorcio¹:西语,离婚

Mon Chérie²:法语,我亲爱的

Crecidas³:西语,高贵的

La señora⁴:西语,那位夫人

La madame⁵:法语,那位夫人

Doña⁶:西语,夫人(+姓名)

*后记:想名字太痛苦了,又尬又痛苦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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